我和弟弟小時候,最常的玩伴是雞。
我家附近是養雞場,新的一批黃澄澄軟絨絨的小雞來了,我和弟弟樂此不疲地追趕它們,看著一群小短腿邊跑邊跌驚惶不已的模樣,我和弟弟興奮地哈哈大笑,顯然我們很早就展露出虐待狂的傾向。
我們家也養雞,它們和我們養過的動物都不一樣,討厭我們勝過喜歡我們。
大白是隻既神氣又漂亮的公雞,它的肉冠鮮紅,羽色純白而不見一絲雜點。大白驕傲,總是高高地昂著頭走來走去,像是細細審視他那些三妻四妾到底哪個才合它的意。比這更糟糕的是它那種狂妄而不把我們看在眼裡的態度,這在自翔為正義使者的我們眼中簡直無可忍受。
「咕咕咕,大白過來。」我和弟弟拿著白米飯喚它過來。
等大白來到我們面前,我們便趁他不注意呼它巴掌。我們為自己的巧妙機智得意萬分,可大白先生絕沒有「如果有人打你的右臉,你要把左臉也給他打」的修養肚量,它肉冠後的雞毛豎得半天高,氣鼓鼓撲著翅膀,嘴喙腳爪並用撕咬得我和弟弟身上一條條血痕,我和弟弟一邊跑一邊伺機補上左臉的份,以致大白到後來厭我們入骨,一副恨不得把我們眼睛啄瞎的兇狠模樣。
我們另一項令大白深惡痛絕的遊戲是「拜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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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出門散步,沿著河岸一路走去,這條步道磚石平坦,一邊是齊整人工化的草地,楊柳植在水泥圍牆造景邊,一邊隔著礫石地就是河道,這條步道是此地官員口稱的政績。
我來,不是清晨就是晚間,晨霧瀰漫或是夜色籠罩,便看不見廢水垃圾排入河道,醜惡的防波塊護住橋墩,避免落雨時洪流的沖刷侵蝕,也看不見水色墨綠烏黑,水面漂浮泡沫,聞不到它的腐臭氣息。在喧囂沈寂後,便能聽見水鳥粗嘎的叫聲,便能聽見蟲鳴,便能聽見潺潺水聲,感覺些許依依可親,想起上行不過數里,水色如藍寶石般閃耀在迂迴山勢間的動人景致。
河道開展處,水勢平淺,暗光鳥站在礫石上,淺淺的水流只到爪趾,我坐在河邊看著它們,幾隻暗光鳥宛如排隊般站立得十分齊整,長長地、久久地靜定不動,陷入了漫長的等待。
我也等待著,等待著些什麼,等待著它們所等待著的,卻忍不住淚水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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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著塑膠手套,直到水流洗淨了腥甜體液,她才將手套褪去,露出乾淨皙白的指甲。
她的外貌姣好,身材纖長,永遠冷靜自信。自小,她迷人的美貌及天賦的聰慧總成為眾人話題。
她有許多追求者,多是可匹配她傲人家世學歷的高材生,一無例外地對她一見傾心熱烈追求,對於他們的傾慕,她也只是溫和地笑。
少數幸運兒成為她的交往對象。
他們進入了她的生活,卻發現他們並不了解她。
她用一種奇異的耐心洗刷自己,清潔居處。剛開始,他們也許為了她如此愛護乾淨齊整的心理狀態感動莫名,深覺有此完美女子相伴莫非天佑,時間一久卻矛盾地演變為巨大的煩躁不安。
她的所有物總是乾淨平整,分門別類,彷彿宇宙裡恆常的秩序定理;她寧可花費漫長時間心力試圖在光潔無塵的地板上找尋一根並不存在的髮絲,也不願意與他們相處對話;她從不接受未經允許的訪客,就算他們得到可以進入她居所的特權,到最後也會懊惱地發現,當他們踏出門的那一刻,她便會以掃除瘟疫之勢,狠狠將房子清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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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平常的兩個字,偶然看到,文章裡提到的韓國婦人,既行且吟佛頌,歡樂樸實的庶民生活情景宛若眼前。
卻彷彿回到那樣的時刻,天光微微從屋頂的塑膠片洩漏,屋裡很暗,微塵在光束裡旋轉、翻騰、飄散。
外婆所頌唱的勸世文,是當時通俗流行的曲調,像是港都夜雨或是雨夜花,重新填上含有教化意味的歌詞,有時我們坐在飯桌旁,不識字的外婆便喚我唸歌詞給她聽,她一字一句地重複,那時的情景在我心中仍然形象鮮明,言語卻已經模糊,推想那些歌詞的內容約莫不是很嚴格的義理罷。
外婆篤信這些故事和勸世文,一直到她去世,那些頌歌也似同時消失在我的世界。
偶然想起,淚水泉湧,也許如佛語,過此剎那,在我心上留下的,僅是種種幻影,這幻影,卻又為何如此可供懷想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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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佇立著似是描繪在平面上不具立體感的大山,我走在平闊的車道上,黑暗山形之中隱隱有銀白樹影飄動。
有些人蹲在路邊,凝視一道道石板,偶爾仰望著山,石板上是我所不能閱讀的圖形,很多。
我停下來看了一陣,然後急著翻過山巔渴望回家,山路闇黑,偶爾一點人家的亮光,使我更加驚懼。
只有我一個人。
我一個人。
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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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我生活在封閉平靜的小村莊,色調昏暗,這裡的房子有很多很多的窗戶,我和親生哥哥相愛,鄰居婦人透過窗戶窺探我,並揚言要告訴村人此等背德行徑,我把她從窗口拖進來一刀一刀殺了,我的手染滿鮮血,她血肉模糊的身軀越來越小,可是並沒有消失,我聽見隔壁的小孩呼喚媽媽的聲音,依然冷靜沈穩。
哥哥發現了我殺人,並沒有責備我,他急著幫我清理血跡,他幫我掩飾眾人耳目,他幫我把婦人血肉模糊的身體裝進黑色的垃圾袋,可是終究還是瞞不過,哥哥要我逃走,我聽見逐漸聚集的人群聲,我知道逃不了,於是踩上了一座底下有流水的石橋,我害怕發抖,可同時,我的心中也充滿恨意,跳下去之前,我用陰暗可怖的聲音對人群說:
我要詛咒你們。
我要詛咒你們。
我要詛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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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懷孕了,她不敢去拿掉小孩子,可是被其它人知道她要怎麼辦呢?她穿著黏膩骯髒的衣服狼狽地工作,幫那個醜陋冷淡的男人把貨物搬上搬下,她吶吶地開口……
「我懷孕了。」
男人一定會負責的,她這麼相信。
他不是總說愛她的嗎?
男人只是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我漂浮在空中,底下是漫長漫長的鐵軌,隱約聽到火車的汽笛聲,鐵軌邊有男人牽著別的女人的手,挺著大肚子的女孩指控他的背叛,他無情地一字一句:「我曾經說過要娶妳嗎?」
女孩呆立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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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著體育服坐在大運動場遙遠的看台上,旁邊的同學正在討論這場大活動,討論這場典禮貴賓的來歷,她雖被指稱為妖女,卻承繼了那些傳言被她剋死之人龐大的名利,同學們好不豔羨,眼嘴歪斜地評論著。我看著場上那些耀眼的明星女學生跑來跑去,忙著作表演前最後的籌備工作。
冬天,陽光明亮卻很冰涼。疏離的、冷漠的意境,再多的歡呼和拉炮都無法挽救。
我看見她。
臉部肌肉鬆垮垮地垂掉下來,那姿態已經成為一種僵直,像是蔭屍不會腐爛的指甲,一種無法更動無法燃燒詛咒世間所有美好的僵直。
她看見我。
我的背脊一瞬間長出綠色霉菌那般陰涼,彷彿聽見指甲抓刮棺木內面的嘰嘰聲越來越近。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把注意力集中在場上表演的人,她們正爬上高臺,準備迎接即將來到的掌聲。
突然眾人驚呼,高臺塌了,好幾個女學生跌落下來,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女老師衝過去試圖作些什麼,但是尖叫著跑開,場上亂成一團,記者衝上去大拍特拍,看台上的人倉皇地尖叫逃走互相踐踏,但也有些人沒走,就比如我身旁的同學正在為我解說尖銳的竹枝插過女學生身體血流一地腸穿肚爛的慘狀,努力掩飾其實無法掩飾的興奮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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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熟悉的,深綠色的河水。
我們一群人沿著河旁的道路走,河流中央有一個隧道,有一個老人站在隧道前面,我們好奇地停下來盯著他看。
上游不斷飄來溺水昏迷的嬰兒,他們的四肢細瘦,蜷曲成一團蒼白的物體,老人一個一個拎起他們來,然後丟到水流湍急的深潭裡,這個時候我們才注意到,在河流的中央,另一個長相怪異的男人,正把小孩子不停地丟到河岸上,如果丟的力道不夠大,小孩子就順著水流飄走了。
他們並不言語,無聲地像演一場默劇。
我們吵嚷起來,下去幫那男人的忙,並且不平,怎麼可以這樣?
老人回頭,眼神冰冷而無情,然後慢慢走進隧道口。
我記得,陽光在綠色的河水之上閃閃發亮,隧道口如同畫中景色一般寧靜,那老人漸漸消失的背影,和潺潺的水聲不肯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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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我從似乎永遠爬不出的夢境裡醒過來。
時間是下午三點,室外的天空非常澄藍透亮,充滿溫暖陽光,天上的雲像是被木梳梳開的棉絮屑。
風很大。吹著我的髮絲和裙擺不住飄盪,空曠而潔淨的地上有幾個色彩鮮豔的搖搖馬,用黑色的螺絲和彈簧固定住,他們的影子,排列得很整齊,可是好孤單。
「搖搖馬,如果讓你選擇的話,你還會想當一隻永遠都不會走動的搖搖馬嗎?」我真對搖搖馬的想法感到好奇。
搖搖馬終究是搖搖馬,搖搖馬沒辦法回答我到底是作一隻搖搖馬還是不要作一隻搖搖馬好些,搖搖馬從來不煩惱這些問題。
太陽的溫度很溫暖,靈魂正在開始融化,流出來的靈魂慢慢變成了貓,它斜臥在紅色的圍牆上,瞇著眼睛看著圍牆外房子前的黑狗,黑狗慵懶地在門埕前舒展開,貓看著,眼底一團迷惘。
風正在吹,帶來不同的顏色氣味和聲音,風迴旋摩擦親撫著貓的毛髮,下一刻就離去……貓看呆麻雀們在樹叢裡飛來飛去,還有奇妙的金色陽光散落一地,貓想跟著風走過那條小小的石橋。秋天的山林有一種神秘的召喚力量,如果貓翻過這道牆,如果貓走到了枝葉被風吹的沙沙響的林子,抬頭往上看的話,會不會也會掉到一個神秘的樹洞?會不會也會得到一包橡樹子當作獎賞?這個世界,會不會以橡樹子長大的速度復原讓貓不需如此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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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特別美好之物,我有一種嫉妒,嫉妒那些創造它們的,豐盈的精神,強烈而獨特的眼睛。
我喜歡的物品不一定昂貴,但必須富含感情,讓人思及萬物初始,人們將自然的形象化為圖騰印記,將感受情欲付諸歌謠象形,或者,用對稱諧和的容器來盛裝柴米油鹽種種生活繁瑣,這些舉動並非出自於追求藝術成就,人們看見世界此造物如此奧秘和諧,於是敬畏,歌詠模仿所覺見的美,進行形式不一的次創造。
有時我們在詩經裡看見,有時我們在甫出土的古陶器看見,有時我們在祭典裡的百步蛇紋看見,那種次創造的痕跡。
我們因為模仿、建構、重新詮釋這個世界而感到喜悅富足,藉由描繪我們的世界和心靈感受,我們感受到自己身而為人的獨特性。一隻猴子不會看到葉子掉落便記錄葉子旋飛的姿態,不會把陶土捏塑成葉子形體,也不會因此,淚流滿面。
那模仿美、追求美的精神力量,是可貴的,我們在這過程裡感受到自己也是這奇妙創物的一小部分因而喜悅不能自禁。
文明進展,我們逐漸遠離原點,在既有的基礎上追求複雜的變化、複雜的美學體系。感受思想和創作表現互相修補往來,構築另一個形而上的世界,我們對於美的理解,加入了前人的感受、前人的想像、前人的創造,再次描摩我們所認為的世界面貌,萬家爭鳴有如繁花異草盛開的瑰麗之境。我們因此看見形式各異的創作:繪畫、建築、雕刻、書籍、音樂、衣飾……在其間我們各自尋求理想國。
然而我們的確常常迷惘,不知道自己所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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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到老房子,我便十分雀躍。
走山野鄉間的路,往往遇見一座石灰大半脫落露出褐黃土角的屋,也許一棟紅磚薄瓦的房。
房屋或者頹圮已無人居,青苔和花草默然無聲地佔據了大部分的領土,若是旁邊仍有人家,老房子要不是拿來作為豢養雞鴨的圈舍,就是將餘間的空地闢為菜園。土角厝牆上不協調的藏青色斑駁鐵窗、紅磚厝上芒草寄生的黑灰色薄瓦都是常見的風景,實在窮苦的人家,土角厝覆上塑膠片作為屋頂,壓上石塊之後便是居所。我退開一步仔細端詳,以為老房子仍有呼吸、有表情、有許多塵封的往事尚未說盡。因為貧乏,前人對於物力之愛惜往往近於信仰般崇敬,看著,便足以使人摒息莊重。
有些人仍然住在老房子裡。
我看見,貧瘠山區裡的房子,陰暗的空間和雞鴨羽毛散落的刺鼻氣味令人卻步;我看見,老人獨居在老房子裡,其眼神透露之敗壞腐朽氣息令我不寒而慄;我看見,那些住在高高石牆上的磚屋,同四時遞嬗的植物群落成為難得的秩序及端正;我看見,鬧區街市的污穢平房狹窄巷弄,豬肉蔬果和雜貨並肩而立,宣示生活的艱難;我看見,前埕整潔保存完好的房子,不再作為曬穀之用的前埕置滿盆栽變成孩童遊憩的場所,原本為穀倉的古亭畚成為裝飾,街邊院落,充滿一種沈靜的悠長的不擅於變動的氛圍。
老房子,有些人留了下來,有些人選擇離開,大概,都有不同的理由吧。
我在剛收割的農地小路旁看見磚造的房子,旁邊一間石造的便所,我喚媽媽也瞧,媽媽停頓了一下,惆悵地說:「從前你阿公阿媽住的房子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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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六七歲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我和最疼我的奶奶正在玩耍,突然來了幾個穿著黑衣的人,把奶奶帶上黑色的車子走了,過了幾天,我聽媽媽說,奶奶在醫院過世了。黑衣人硬生生把我和奶奶的手拉開的景象,是我腦海裡最早有關於死亡的魘影。
小時候,住在鄉下,而在鄉下,大多數生命的價值都是輕賤的,我和弟弟時常看見懸吊在細網上半腐爛的鳥屍,我們記掛那些尚有一絲氣息的鳥兒,往往就冒險去剪破細網,白頭翁、綠繡眼、斑鳩、還有些很好看的鳥兒,這些鳥兒通常也會在我們面前死去。細線絞傷了它們的羽翅,加上驚嚇過度,能活下來的很少。
小時候,還有幾件不能忘記的事。有一條狗,我們喚它小黑,他吃了老鼠藥,掙扎地死在我家旁的空屋裡,死的時候沒有人知道。還有,別人家的狗總會咬死我家養的雞,有一次我站在十幾隻的雞屍裡,一心想著要怎麼毒殺那隻狗。我小時候愛捉魚蝦,那些小魚小蝦的靈活模樣讓我著迷,但最後,我總會發現,小魚小蝦很容易就死掉,從此以後,我不再愛把小魚小蝦帶回家。
從小,我已經知道,這些玩伴,這些我們周遭的生命,總有一天要死的,當它們仍然活著的時候,我就害怕了。
國小六年級,我們家養了一隻狗,黑色的公狗。他雖然頑皮,卻十分愛我,每天放學回家,我抱著他又親又抱,帶他出去散步,我最害怕生了皮膚病的狗,但他生了皮膚病,我戴起手套每天為他擦藥。他十歲的時候死了,我懦弱地無法看他一眼。我後來看到一篇文章說,有一個人因為手肘酸痛去看醫生,醫生說,怎麼會這樣呢?這個人說,因為她養了一隻大狗,每天帶它去散步的時候,狗總急著要往前衝,久了,就有這個毛病……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掉下來。
「狗最近死了,半夜裡酸痛的時候就想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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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蘭教授是戴小綠還蠻喜歡的人,她的理念在我看來切實可行,比之教育官員平日打打嘴砲自爽,可說雲泥之別,最近聽了一場洪蘭教授的演講,因為沒帶錄音筆也沒做筆記所以記得的也很簡略(當時在改考卷:p),不過我還是想記錄下來,以便日後用來教育我的小孩。(如果有生的話^ ^)
如大家所知,洪蘭教授的專長是在認知神經科學方面,所以一開始就以核磁共振造影,來說明大腦結構,及介紹了幾個病症,例如阿茲海默症、妥瑞氏症、閱讀障礙、憂鬱症是因為大腦的哪些部分產生異常等等,並澄清一些人們常有的迷信,如:人類的大腦只利用了10%左右並未完全開發其潛能、應用較不常使用的左手以訓練右腦、一歲定終生等說法。洪蘭教授強調,我們的大腦其實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做調整,神經元長期不用則會被運用為其它用途,所以與其說一歲定終生,更適當的說法應是我們的大腦在進行一場馬拉松賽跑,不同時期的刺激都有成效。但在早期給予小孩子良好的教育環境對大腦的發育有重要的影響,所謂的良好當然不僅在於營養或知識上的學習,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快樂、自信和安全感,心靈上的傷害和腦部及健康的受損有極大關連。。
陪孩子成長是個父母親不該以太忙為藉口而缺席的重要歷程(超級同意此點!!!),洪蘭教授有些言語很幽默,例如她說,當小孩子表現令人不滿意時,我們總想罵他是豬,這個時候我們應當想想,他身上有我們的基因,若他是豬則我們豈不是豬母?又她常遇到一些小孩子的爸媽詢問孩子是否有基因缺陷或心理疾病,否則為何行為乖張?一問再問之下,她戲稱難道要說出小孩子沒有生理心理毛病只是沒有家教。另外,小孩子若是莫札特你用培養莫札特的方法栽培他很好,若不是用莫札特的方法教育他他多走了一些路也可能朝此方向發展,可怕的是,他不是莫札特但你卻偏偏要他變成莫札特!我們當尊重小孩各有不同的優點,鼓勵他們往自己的長處發展。同時,父母親的身教、自我成長也是不可或缺的。
未來的世界瞬息萬變,我們現在所教給小孩的,未必是將來實用的知識,那麼,什麼是我們最應該給他們的呢?洪蘭教授認為,那是「快速吸收資訊的能力、表達自我意見的能力、解決問題的能力、獨特的創意及面對困難的耐心毅力」,洪蘭教授提及台灣留學生在外國人看來,缺點即是「聰明才智與大陸學生無異,但缺乏表達自己意見的能力」、「台灣學生沒有一項是較差的,但也沒有一樣是特別突出的」,在這個以長處、腦力與人競爭的時代,我們給予小孩子的教育是否足以使他們應付長大後的挑戰?
最後提及洪蘭教授近年大力提倡的閱讀教育……因為洪蘭教授認為這是培養未來所需能力的重要關鍵,在吸收他人經驗的歷程裡,也加強對事物的鏈結能力,減少反應時間。她也強調,應在中文的學習紮根後再論及它國語言。
在洪蘭教授過往的文章中,總表現出對國語文程度低落的憂心,戴小綠雖不認為文言文比例降低是毀滅文化之舉(畢竟優美的白話文也很多),但在意識型態之爭中主張去中國化一派所表現的視野狹隘卻使人心驚,小孩子不喜歡唸書,難道文言文換成了白話文小孩子就會愛讀了嗎?就會愛台灣了嗎?這種說法真是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最後的感想就是,雖然給予小孩快樂、自信和安全感、適性的教育方式、該給小孩的基本能力、閱讀教育聽起來的確像是老生常談,但戴小綠真的認為這些都很重要,而且雖說是老生常談,作不到的人仍然很多呢!至於在提及閱讀教育時,戴小綠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也已落入標準答案的迷思中,面對種種情境,應當多多引導小孩子發表自己的想法,此舉雖然對成績無甚助益,但至少不會教出一批思想風格如出一轍的學生,這是我可以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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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和鄭先生一起看了「慕尼黑」、「緣起不滅」,還重看了一次「傲慢與偏見」。
慕尼黑的某些場面令戴小綠罵髒話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看CSI血腥場面時戴小綠總是非常冷靜,但慕尼黑卻會讓戴小綠轉過頭去不想看。也沒有覺得特別好看,但覺得導演敢碰這個題材畢竟蠻屌的。
緣起不滅是星期六去鄭先生的同學女友家中坐時,看完的片子,因為看的時候,非常想靠在鄭先生身上,不想讓戴小綠靠的鄭先生就說:「鬼壓床啊妳?!」他同學聽了就竊笑不已。戴小綠便說:「想必是個容貌豔麗身材姣好的女鬼吧?」鄭先生說:「分明是個胖鬼!」
對這部片子感想就是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場景。
例如男主角在抓螢火蟲給女主角,而女主角在數年後卻還能說出:「你當初送我的螢火蟲還活著喔!」鄭先生於是評論曰:「想必當年他抓到的,一定是隻螢火蟲妖怪。」
又如男主角的兒子和女主角的女兒日後相戀,男主角的兒子又再度抓了螢火蟲給女主角的女兒,鄭先生揣測螢火蟲的心聲曰:「想不到當初你爸爸抓了我爸爸,現在你又要來抓我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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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先生的欠揍之處在於,戴小綠不喜歡在睡覺時他把手放在戴小綠的肚子上,但他偏偏要這樣做。
「你可以把手放在我的腰上啊!」戴小綠生氣地說。
「腰?」鄭先生說:「哈哈哈,妳哪有腰啊?!再說,都要睡覺了,妳為什麼不要把妳的高腰皮帶脫下來啊?莫非……莫非……這就是江湖上所傳言的,小腹比胸部大嗎?哈哈哈……」
「我就算穿著高腰皮帶,也比你腰間綁著一面鼓好吧!」戴小綠一面拍打著鄭先生的肚子,一面說:「瞧!還會咚咚作響呢!」
「屁!」惱羞成怒的鄭先生說:「我很快就會瘦了!難道妳不知道我是易胖易瘦的體質嗎?」
「哈哈哈,那我怎麼都沒有見過瘦的時候啊?」與鄭先生交往一年半的戴小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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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正在吃飯或是正準備吃飯,不要看比較好。)
大部分的事我都敢跟鄭先生說。
例如。
「公公,我今天發現了一件事。」
「嗯?」
「優酪乳真的可以幫助我們大便順暢喔!真的是一個很棒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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