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室友聊到要去某地的行程有熱氣球一項,但我大概不會去坐因為我懼高,室友大喊一定一定要去坐,她去澳洲時就超想坐熱氣球的,但因為太貴實在坐不下去。

 

 

「唔,我是想……」戴小綠笑一笑:「澳洲的熱氣球我會考慮考慮,至於某地,怎我感覺坐上去要先寫好遺囑才可以?」

 

 

最近在車來車往的路口間,常常想起這句玩笑話。

 

 

我向來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不能吃苦的人,一有小小病痛馬上唉爸叫母,完全不是那種熱愛生命積極向上還可以激勵他人的材料,若是哪一天如邵曉鈴翻車或是赫然發現罹患絕症之類,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不要治療,快點去死,也不要滿身病痛苟延殘喘為了旁人一句「你要堅強」活得狼狽。我聽過一句形容,硬把生命塞進垂死之人的喉嚨是最大悲劇,將之奉為至理名言。

 

 

發生天大慘事,兩個禮拜世人就會遺忘,連對你打打「生命多美好」之類的嘴砲都懶倦,沒有人會幫你撿起破成一片一片的人生,沒有人會陪你面對末日廢墟般景況,與其這樣活著,我還寧可留下保險理賠金,讓親人過點安穩日子。

 

 

好死,要不然至少也要死得快,倘若有一天我倒楣到已不能為自己的意願辯護,或是執行,請「停止積極治療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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